青龙学习小组小组长

没有更多想法。

不用去猜

幼兒園的時候爸爸媽媽來接放學的小朋友回家,在路途的超市買雪糕,曾經的我,一個保守的小朋友,還未對新品這個概念產生某種偏執情感,會保守地選擇牛奶棒冰,藍色的包裝紙。同行的小夥伴,拿的好像是和我一樣的棒冰,藍色包裝紙。我打開包裝,不出意外地是一根有點融化了的牛奶棒冰,但我轉過頭和小夥伴說話時卻驚奇地發現她手中是一根七彩的,水果味的,煉乳夾心的高級雪糕。我問她為什麼一樣的雪糕她的卻和我的不同,她眨眨眼睛,很普通地告訴我說這個廠家每一百根棒冰就會有一根不同,誰夠幸運就能吃到不一樣的。每天下午放學近乎虔誠地撕開包裝紙,暗暗猜想今天是否有夠走運,吃到是高級雪糕還是牛奶棒冰。直到很後來我才知道,小夥伴的雪糕高級是因為她買的是兩塊錢的水果雪糕而不是一塊錢的牛奶棒冰,僅此而已。忿忿地買下那種包裝很類似的雪糕,在太陽下惡狠狠地吃掉,手和臉沾滿了融化了的雪糕變得黏糊糊地很不舒服,吃完後才覺得還是喜歡牛奶棒冰多一點,自此作罷。
聽過了很多後悔的遺憾的剖白,也不乏對未來的躊躇和疑慮重重。也曾經暗自思忖,如果能夠重來,是否有把握做出更正確的選擇,是否能更得當地處理那些複雜關係,是否能更堅持到底,或是那條自己當初放棄的路一意孤行走下去會有怎樣的結果。也徹夜不眠,猜想未來會有怎樣的視野,經歷怎樣的人生,會不會會被打磨,會不會麻木不仁渾渾噩噩。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結果。每次想到這些事情,我都覺得我懸浮在半空。不可知論有它的道理,人類作為獨立於世間存在的實體太過懵懂無知,太過狹隘渺小,我們從來沒有機會綜觀全局,只能通過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做出判斷和決策,顧此失彼因小失大,它從來沒有標準答案,我們也無法判斷正誤是非,只能任由時間擺佈,不斷猜想,不斷後悔,不斷自我折磨。
古人相信天命,說冥冥之中自有註定,生活從來不是內容不同的巧克力,而更像是一盤設定好的迷宮,走到一個叉路,轉向不同的方向,人生可能自此生長出不同的枝節,我們無能,因為始終我們無法看穿那些緊閉著的門後究竟是什麼景色,我們有力,因為我們可以做出自己的抉擇。
只管閉著眼睛跌跌撞撞地跑過漆黑的甬道,不用去猜,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讓你覺得很好,好到相信自己總是碰巧撞開了所有正確的門,前方更鮮明的世界這才向你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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